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着血色的红。
透过窗的返影,高铭阴沉着的脸映射而出。
只可惜有人要永远留在这儿了。
不过,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
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,塞进了嘴里,慢条斯理的呼出了一口。
反正在这艘船上,怎么样都是我说了算。
这群傻兮兮的人还真以为自己安全了,呵。
“吱呀。”
嗯?
什么动静!
他猛地扭头,可身后却空空如也。
是最近压力太大,听错了吗?
高铭疑惑的回过头,继续吸着雪茄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妈的,差点就出岔子了!
陈军精神紧绷的贴着一侧的墙壁。
他掐着礼仪小姐的脖颈,眼中满是怒火。
这家伙不老实,居然用脚故意踢了一下门!
真是活腻了!
陈军本想一下子掐死她,但转念一想,这人说不定还有利用价值。
趁着无人注意,他迅速摸进了最近的一间船舱,并反锁上了门。
“扑通!”
“呃!唔……你下手干嘛不再重点?”
王梦蕊被重重的甩到了床上,她揉着脑袋,脸上顿时失去了之前的惧色。
“少他妈跟老子废话,把游轮的路线图告诉我。”
“路线图?你绑我就是为了这个?”
“快点!我没时间跟你浪费!”
“看样子你很急嘛……”
“我他妈没在和你开玩笑。”
陈军瞪着眼睛,凑到了王梦蕊的面前。
两人几乎是脸贴脸。
“你要杀我,早就该动手了,不是吗?”
她视线下移,目光落在了陈军脖口中露出的结实肌肉。
由于常年在海上工作,她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。
尤其是这么叫人着迷的男人。
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我再重复最后一遍,把路线图告诉我!”
陈军一把扼住了王梦蕊的脖子,恶狠狠的把对方摁在了墙上。
可这女人非但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害怕,反倒表情惬意的享受了起来。
“再、再用点力……”
妈的,有病吧?
还他妈是个M?
“我再用力……你会告诉我路线图吗?”
“当然、当然了!”
听到这话,王梦蕊顿时双眼放光,变得异常兴奋了起来。
“好!我偏不。”
陈军说罢,从口袋里扯出了两条尼龙绳,给王梦蕊的四肢统统绑上了手铐结。
“这是什么新玩法吗?你们年轻人玩的真是开~”
“喂,等等……喂!你干什么!喂!”
“砰!”
“你就老实待在这儿吧!”
陈军关上了衣柜的门,又折断了一旁的椅子腿,做了个简易门梢,插了上去。
“喂!你想干什么!喂!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柜门里传出了闷重的撞击声。
陈军走出船舱,转而混进了客厅里。
他刻意避开了接待人员的视线,专注的寻找着徐梦的身影。
但接待人员没有心思理他,而是更关注另一件事。
“奇怪,梦蕊姐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到处都找不到她。”
“她平时都不会掉链子的,难道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在哪里?
你会在哪里?
大厅里人海茫茫,根本无从找起。
更别提其他的地方了。
嗯?
等等……那是!
高铭眯起了眼睛,视线落在了远处疾驰的车子上。
“都别想好过!”
疯女人面目狰狞的凝视着菠萝号,她全然不顾胳膊上被咬伤的口子。
而是神经兮兮的一直重复着“都别想好过”,“都别想活了”之类的话。
糟了!是丧尸!
车后黑压压的尸群逐渐出现,瞬间吓得高铭大惊失色。
“各单位注意!各单位注意!立刻回到工作岗位!”
“即刻起航!即刻起航!”
松开对讲机的按钮,他深吸了一口气,强装镇定的调整着仪表上的各种参数。
可强烈的不安感还是驱使他不断地把目光移向窗外。
就在不知不觉中,他无意间拨到了一个红色按钮。
车子的轮廓变得越来越大,那群丧尸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明显。
快点!快点!
再快!
高铭回到船舵前,猛打舵向。
可操作了半天,船体却丝毫不动。
怎么会?
这可是最大马力啊!
他焦急的扫了一眼仪表。
妈的!什么时候把船锚打开了!
眼看尸群越来越近,想要再收起船锚启航已经来不及了。
妈的、妈的!
高铭脱掉了身上的船长服,泄愤的啐了一口。
他一脚踹了舱门,马不停蹄的朝着游轮十八层的停机坪赶去。
那里有一架燃油满载的直升机。
足够他飞到军事基地了。
甲板上的人也陆续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尸群。
它们虽然行动缓慢,但架不住数量庞大。
“丧尸!是丧尸!”
“丧尸来了!”
“开火!快开火!”
船上的人和登船口的士兵纷纷乱作一团。
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。
疯女人大笑着,将油门踩到了底。
“别想好过!别想!”
子弹击碎了车玻璃、打穿了车门,但已于事无补。
“嘭!”
“轰隆!”
车子越过登船口,一头扎在了甲板上。
油箱瞬间被引爆,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头脑灵光的人已经松开了橡皮艇开始自救。
大厅、娱乐厅、餐厅……也纷纷收到了丧尸入侵的通知。
十几名士兵组成的枪线阵地很快就被攻破。
尸群如潮水般涌来。
高铭拼命的跑到了十八层,他气喘吁吁的朝直升机招了招手。
可直升机却丝毫没有理会,自顾自的飞了起来。
“停下!停下!我是船长!我是高铭!高铭啊!”
徐天齐瞥了一眼招手的高铭,心里满是不屑。
“姐,把那个人扔下去。”
“是这个吗?”
“没错。”
直升机驾驶员的尸体缓缓从空中落下。
高铭看的目瞪口呆。
如果驾驶员死了,那开飞机的是谁?
有人抢了这架飞机?
一想到这儿,高铭顿时怒不可遏的叫骂了起来。
看他根本看不清驾驶飞机的人,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女人。
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很大,强风把徐梦的头发吹做一团。
“弟弟,那人在说什么啊?”
“呵,丧家犬吠罢了,姐,不用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