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二十四年,应天,皇宫。
大殿之内,金光闪闪。
龙柱盘得跟麻花似的,雕梁画栋在昏黄的烛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,活像一群鬼影在墙上蹦迪扭秧歌。
肃穆庄严的气氛浓得能拿勺子挖出来,压得每个人都跟背了座山似的,喘气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。
朱元璋斜靠在龙椅上,身形瘦得跟根竹竿成双成对。
岁月在他脸上画满地图,斑白的头发在冠冕下探头探脑,像是要开溜。
可别被这干瘪模样骗了,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,简直能把人压成肉饼,没谁敢抬头跟他玩对视。
他眯着眼睛,眼神深得跟个无底洞,透着股子暴怒,像头饿了三天三夜的老虎,随时准备一口吞了谁。
他冷冷地瞟了眼下面那群大臣,目光跟刀子似的划过每张脸,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:“念!”
太监宋和立马蹦出来,瘦得跟竹竿配对儿似的,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奏疏。
声音抑扬顿挫,跟唱戏似的,响遍大殿每个犄角旮旯:“臣都指挥使杜清泣血上奏,洪武二十四年秋,鞑靼也速迭儿带兵南下,十万铁骑浩浩荡荡,气吞霄汉!大同城已经被围了好些日子,粮草快吃光了,士兵们拼得血呼啦擦,城墙摇摇欲坠,求皇上赶紧派兵救命!”
宋和这嗓子虽稳,可每字都像个大铁锤,砸得殿里众人心里“砰砰”直跳。
空气瞬间凝固,喘气都得使劲儿挤,像被谁掐住了脖子。
朱元璋一听,眼底蹿出一股恨意,像是点了把火,烧得他那张干瘪老脸都泛起红光,跟刚喝了二两烧刀子似的。
他慢悠悠坐直身子,枯瘦的手指敲着龙椅扶手,“咚咚”声低得瘆人,跟敲丧钟似的,听得人心惊肉跳。
“每年一到秋天,这也速迭儿就跟闻着肉味的狼似的,带着人南下抢我地盘,杀我子民!”他声音沙哑,咬牙切齿,恨不得把牙都嚼碎了吐出去,“这次还搞出十万铁骑,真当咱大明是菜市场,想来就来,想抢就抢,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?”
他停了停,眼神跟老鹰似的扫过群臣,冷哼一声,鼻音重得像在嘲笑:“都说说,现在咋办?”
大殿里顿时安静得掉根针都能砸出坑,连呼吸声都像被掐了。
十万骑兵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那是大明边境的一场灾难级大片,票房得爆棚啊!
群臣你看看我,我瞅瞅你,额头上冷汗冒得跟下雨似的,手在袖子里攥得死紧,像要捏出水来,个个跟刚从澡堂子跑出来似的。
从哪调兵最保险?派谁去救火最靠谱?
更要命的是,八百里加急从大同送到这儿,花了三四天,前线现在啥样?大同城还在不在手里?
这些问题堆一块儿,跟乌云压城似的,谁敢随便张嘴?
在朱元璋手底下混饭吃,那可不是开玩笑,伴君如伴虎,一个不小心就得去黄泉路开演唱会,门票还免费。
大臣们头低得快贴地上了,眼神飘来飘去,跟鹌鹑开会似的,一个比一个怂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朱元璋一看这窝囊样,眉毛一横,眼神跟刀子似的戳下去,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震得空气都抖三抖,像在说:“瞧你们这点出息!”
“咱叫你们来,不是让你们当哑巴的!”他嗓门猛地拔高,跟打雷似的,震得大殿嗡嗡响,“都说!”
这声吼跟炮仗炸开似的,群臣身子一哆嗦,头埋得更低,冷汗顺着脸淌下来,像刚洗了个冷水澡。
可愣是没人敢吱声,生怕一张嘴就把自己送进阎王殿签到,还得排队。
自从太子朱标挂了以后,站在队伍最前头的就剩皇孙朱允炆和朱允熥。
朱标那事儿,把朱元璋的心都掏空了,疼得他差点没缓过来,整宿整宿睡不着,现在只能把希望寄在这帮孙子身上。
朱允炆靠着一群酸儒撑腰,加上朱元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势力涨得跟发酵的馒头似的,半个朝廷都成他粉丝团了。
他走路带风,说话带雷,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,眉眼里全是得意劲儿,活像个刚拿到状元的小秀才,恨不得给自己发个奖状,贴墙上供起来。
而旁边的朱允熥,哎哟,那可真是大殿里的一道奇景。
他懒洋洋地倚着根雕龙大柱,身子歪得跟要倒似的,眼神散漫得像丢了魂,对殿里这紧张气氛完全不感冒,嘴角还挂着点倦意,像刚睡了一觉没醒透。
在别人眼里,他就是条咸鱼,无害无威胁,连斗志都被风吹跑了,纯属个摆设,站那儿跟个木头人似的,连影子都懒得动。
可谁能想到,这咸鱼壳子里装的却是个穿越来的灵魂呢?
朱标死后,原来的朱允熥伤心得一命呜呼,正好让这后世家伙钻了空子。
这位穿越者可是个明白人,知道在朱元璋手下混,最重要的就是“稳”字当头,别瞎蹦跶。
前世网上老有人调侃,说朱标造反朱元璋会敲锣打鼓欢迎,哈哈,那也就是个段子罢了,逗你玩儿的,谁信谁傻。
朱元璋从要饭的爬到皇帝宝座,那手腕硬得跟铁打似的,给皇子皇孙的压力能把人压成纸片,连喘气都得小心点,别呛着。
朱标活着时,跟朱元璋意见不合,老头子从不让步,非得逼着儿子听他的,最后硬生生把朱标逼得跳了河,连命都搭上了,留下个悲惨结局让人叹气。
就连后来的永乐大帝朱棣,靖难南下那么牛气哄哄的事儿,还不是被朱元璋一个牌位吓得灰溜溜跑回去?打赢了仗还夜夜做噩梦,怕死后没法跟老爹交代,醒来一身冷汗。
这气场,啧啧,简直是人间核弹,炸得你怀疑人生,怀疑祖宗十八代!
所以啊,朱允熥心里门儿清,稳如老狗才是王道。
不到万不得已,他绝不蹦跶,借势?那玩意儿在他眼里就是空气,抓不住摸不着,纯属扯淡。
他的目标是把所有意外掐死,把变量攥在手里,稳得跟泰山似的,谁也别想晃他一下,稳得能去开保险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