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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牵起我的手,语气冷淡且认真。
「向小姐,请你以后不要干涉栀栀的婚事。」
「当然,我和栀栀的婚礼还是很欢迎你来参加的。」
「替我向伯父伯母转告一声,裴家不日便会上门提亲。」
我和向晚一起黑人问号脸。
向晚看向我:「他是不是被我扇傻了。」
我,如鲠在喉。
他是京圈太子爷的事不应该从我的口中说出。
裴宴自爆了。
「我爷爷是裴行山。」
向晚的脑子转了八百个弯,将心里的答案排除又排除,还是有些不敢置信。
「你是裴家走丢的小少爷」
他微微点头,做了个「请」的动作。
「向小姐,你可以走了。」
我朝向晚眨巴眨巴眼睛,让她不要留下我一个人。
她却屁颠屁颠地又给我打了一个亿。
「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。」
「栀栀,这门婚事我同意了。」
「这一个亿你拿着,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。」
......
要不要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这迫不及待的谄媚劲儿,像极了妈妈遇上富得流油的恩客。
而我,是花楼里最受欢迎的花魁。
我使劲扒拉她:「姐姐,我不结婚。」
「傻,裴家的生意做得多大。裴宴接手之后,定是忙得脚不沾地。到时候,你有钱有闲,老公又不在家,过得可是神仙日子。就算老公回来了,不也是他伺候你吗」
有道理。
听起来跟单身没什么区别。
向晚狗腿地给我关上门,我决定振一振妻纲。
「裴宴,你什么时候成了裴家的小少爷,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装穷,你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!」
他直接将我搂到他的腿上。
「栀栀,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还在酒吧打工吧。」
17
仔细想想,好像是的......
「你明明在餐厅端盘子。」
「餐厅是裴家的产业之一,爷爷让我从基层做起。」
First
blood.
「你在酒吧惹客人生气了,还被他泼了红酒。」
「我只是路过而已,纯属无妄之灾。」
Double
kill.
「你不是说你爸的赌债还差五十万。」
「爷爷说他是个无底洞,严令禁止我帮他。」
Triple
kill.
「你,你为什么去酒吧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」
「栀栀,以我对你的了解,国外的野花看腻了,回国的第一件事定是看看家花有没有红杏出墙。」
Quadra
kill.
不愧是高材生,说话毫无漏洞。
「你为什么不早些坦白你的身份!」
他反将一军:「栀栀,你给我过坦白的机会吗」
是哦。
我只顾着活命了。
既然阎王爷没有继续给我托梦,是不是表示我已经续命成功,不必再为英年早逝而提心吊胆了。
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,却被裴宴误解为即将结婚的喜悦。
「我和爷爷说过了,他想见见你。」
「就按你说的,这个月订婚,下个月结婚。」
「年底生孩子是来不及了,等明年开春吧。」
达咩。
我说的都是气话。
「裴宴,当初是你缺钱,我好心拉了你一把。」
「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,你千万不要当真。」
「至于昨天的事,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些需求应该能理解吧。」
生怕他对我还心存幻想,我又补了句:「就算没有碰到你,我也会找别人的。」
反正,他的手机里确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没有把柄的我现在强得可怕。
上一世的我可是因为他而死的,我怎么可能再跟他有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