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一生骄矜,好华服美人,好众星捧月。
此生最错两件事:
十二岁那年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稚奴;
十五岁那年用定亲玉佩砸碎他的痴妄:“质奴儿,你倒是敢想!”
她踩着满地碎玉讥笑时,不曾想过明珠坠泥淖的滋味。
呼延吉八岁到梁国为质,隐忍非怯。
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个肤浅、虚伪,花孔雀似的女人。
她对他的轻视从不遮掩,不承想,有一日她却成了他王庭的囚奴。
“你现下能倚仗的只有我,哪怕本王让你脱光了像狗儿一样伏着,你也愿意,对不对?”
男人的腔子里带着玩味和桀逆。
可真当江念褪去衣衫俯身时,
他却失控锢住那截雪腕,一把扯向自己,在她耳边哑声呢喃:“阿姐……”
原来这场报复里最先俯首的,从来不是阶下囚。